(资料图)

校园的石板路如一节枯肠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铃声悠然鸣响。放学时间到,高三学生鱼贯而出,淌入中心大道。我抹去脸上的泪水与血迹,不知所措,他们就十分密集地经过我匆匆而去了。我感觉自己是一块礁石,在人流中割开一道伤疤。

我对自己说,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我异常冷静地用手指理好头发,拍拍校服,不急不徐地跟住学长学姐。我能听见他们的每一句插科打诨,我感觉到他们与我并无不同。他们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遥远、神秘。他们只是多蜕了几层皮。他们只是我的成体而已。

我拖着脚走。脚被小花的血淋湿,在地上留下断断续续的痕迹。我默默祈祷,不要让门卫发现异常。我走、我走。

那天的阳光、蝉鸣与树荫,都安插在我的四周。我混在高三的学生里离开校园,人群摩肩接踵,看门的老头没能发现我。我昂首,风从门外跃起并扑来。我挣着眼望向外面——

那是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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